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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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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子都跟著疼。

“你們現在年輕人不是有個段子麽?監獄都不敢蹲還敢說愛她,反正我都是raper了,一次兩次沒區別,出來我再繼續。”水耀靈竟然拿這種萬年老梗跟我耍無賴。

段子我可比他玩得溜多了:“來來來,有能耐你吃姑奶奶的屎。”

“如果屎裏有我熬了幾個鐘頭的粥,我想我會吃。”水耀靈臭不要臉地舀了一勺粥,慢慢吹涼,送到我嘴邊。

馬尿都喝過,還差這一碗粥麽?

我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,有的吃總比沒的吃強,我是真餓,送水耀靈進監獄這事兒可以先緩緩。

昨晚以為從酒店出來能跟曉雅吃頓宵夜,晚飯我都沒好好吃,哪曾想計劃沒有變化快,買錯了藥,害我餓了一整夜,感覺胃都餓抽抽了。

細水長流地剛喝完這碗粥,我準備再睡一覺,養足了精神立馬回家報警。結果水耀靈比我還慘無人道地把我拽起來,扔進了衛生間。

“快把自己洗幹凈,洗完才能上藥。”

看到鏡子裏臟得跟流浪貓一樣的自己,我猛地想起來,我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洗漱,比水耀靈強不到哪去。

其實,這一宿發生的事兒太多,我沒發現的東西,海了去了。

比如,我給花楠下了一記猛藥,撂下他就跑了,他的火氣會找誰去洩。比如,沖動莽撞的季阡仇找不到我,會引發什麽樣的後果。比如,花家和花氏集團,被我親手炒熱的不倫醜聞影響,會陷入怎樣的炸鍋狀態。

再比如,從水耀靈昨晚對我的淩虐,我就該知道,他接近我,絕對不會只是被花國財收買那麽簡單……

而我這個傻逼,居然連手機莫名安靜下來都沒起疑,心安理得地泡在浴缸裏,聽著嘩嘩的水聲,矯情地數著煩躁。

對,不是恥辱,也不是恨,就是煩躁。

腦袋裏我媽、花國財、白鑫傑、何曉雅、季阡仇、溫洛詩、花楠、夏燭安這些人的臉,走馬燈似地轉個不停。

原本盤算好的新生活,一夜之間徹底崩塌。

昨晚以前,我最起碼還守著一條說不清道不明的底線,戒了煙酒、離開水耀靈、回到花家、跟季阡仇和好,我還是個好姑娘。

可現在呢?我勾引了戶口本上的“親”弟弟,背叛了對我最好的男生,成了自己最不齒的小三兒,關鍵還是給一個人渣當小三兒。

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鋼筋水泥的鐵人,今天卻一動彈眼淚就拼命流,真跟水做的似的。

“花姑娘,咱倆能談談麽?”

我抹著眼淚胡思亂想的功夫,水耀靈居然跑進衛生間,赤條條地跳進了浴缸,倍兒嚴肅地瞅著我。

raper:蹂躪者,淩辱者,洗劫者,掠奪者,施暴者。

第031.摧毀早已風雨飄搖的整個人生

我嚇壞了,顧不得渾身上下的疼,更顧不得跟他有多坦誠相見,騰地站起來,指著他嚷嚷:“滾!姑奶奶跟你沒什麽可談的!告你沒商量!想繼續,先蹲七年再說!”

話一出口我才發現,這股煩人又難聽的哭腔,我根本控制不住,而且整個身體都在不聽話地發抖。

“花姑娘,被我打上記號以後,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水耀靈居然起身把我箍到他懷裏,跟我來了一個肌膚相親。

這哪兒跟哪兒阿?

我虛張聲勢地在他懷裏撲騰著鬼哭狼嚎:“你他媽松手!你有女朋友!我有季阡仇!還有花楠!”

水耀靈忽然不說話了,使勁揪住我的頭發向後扯,死死盯著我,眼神裏像有著天大的委屈,繼而轉為難言的憤怒。

趁他防備松懈,我急中生智,從膝蓋聚起一股狠勁,直沖他胯部去了。心想你他媽禍害我,我就他媽讓你終身不舉。結果他躲開了,紅著眼睛狠狠把我摁下去。

知道他要做什麽,我使勁兒沖他身上一通亂抓、亂撓,瘋了一樣嗷嗷亂叫:“你願意當花國財的走狗背叛你家那位我不管!我可不當小三兒!你他媽……”

嘴巴猛地被塞住,不管我怎麽打他,他都不躲,只是狠狠抓著我的頭發,扣住我的後腦勺,在暴戾地拉扯中,逼迫我跪在浴缸裏吞吞吐吐,不停給我洗腦地說著我永遠都是他的,一切都是他的。

一番惡戰下來,水耀靈抱著我走進臥室,躺在我身旁低聲說:“我會負責。”

“誰稀罕你負責阿?”我瑟縮著瞟他一眼,繼續嘴硬,“實話跟你說了吧,姑奶奶是拉拉!記得何曉雅麽?她是我女朋友!季阡仇阿,花陽阿,你阿,全他媽是擋箭牌!”

水耀靈笑了,笑得特斯文敗類:“那上天就是為了保護你以處?之身遇到我,才逼著你當拉拉的。”

“嘿,你不要臉的樣子還真可愛。”我幹笑著揶揄他。

他卻總能樂此不疲地指鹿為馬:“你逞能的樣子更可愛。”

除了害怕,我真真有點膩味了,疲於應對了。

“這樣吧,我不告你,你也不用負責,咱倆各讓一步,就當來了場不會染上hiv的一夜?。”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。

他倒好,來了句:“那幹脆咱倆當固定?友算了,一回生二回熟,反正也不會尷尬。”

“你有病吧?”我真是蠢,差點就把他說的負責當成了結婚。

也對,誰會想娶一個不良少女回家呢?

雖說我從沒想過跟誰結婚,但心裏始終覺得不是味兒。

“我很健康,也很幹凈,足足攢了三十年,你知道的。”他冷不防地再度撲過來,又開始咬著我耳根說話了。

我知道自己必須推開他,再這麽發展下去,我就會徹底中了他和花國財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的圈套。

可第一次見面他就了解我的弱點,我最受不了咬耳朵,而且昨晚以後,面對他的撩撥,我完全沒抵抗力,瞬間身子就軟了。

好在他還算尚存一絲良知,顧念著我有傷,終於學會了溫柔,沒有粗暴地給我撕開更深的傷口,只是小心翼翼無比動情地親吻了我最隱秘的那處傷口,還美其名曰“唾液殺菌”。

在漫步雲端的疲乏綿軟中,我毫無懸念地墜入了他的圈套,越陷越深,萬劫不覆。

這次,是真的回不了頭了。

他曾經給過我唯一的解藥,如今卻下了更重的毒藥。

恨他?還不如恨自己沒出息。

原諒他?我做不到那麽大度。

感覺怪怪的,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水耀靈的固定?友?

我側身,看著他的睡容,犯賤地想:張愛玲說過,女人的因道直通心臟,我該不會愛上他了吧?

“你可以愛我,但我不能娶你。”水耀靈忽然把眼睛掀開一條細縫。

我有點慌了,忙不疊地學著他的模樣閉起眼睛,假裝很累,避免跟他有眼神交流。

他輕輕把我摟進懷裏,親吻我的額頭,說出的每個字,都像裹著糖衣的砒霜:“我有女朋友,你也知道。她從你這麽大就開始追我,整整九年,我必須對她負責。”

“哦。”我用力吞著口水,感覺心裏碾過一陣說不上來是什麽的滋味。

對我說的負責是放屁麽?

可能是察覺到我的不平,他抱我抱得更緊了,輕輕拍著我的後背:“我會對你很好,比對她還好,也比季阡仇和花楠對你還好,如果你不喜歡,我甚至可以答應你永遠不碰她。除了結婚證,我什麽都可以給你。”

“哦。”明明什麽都沒想要,我卻覺得胸口一緊一緊地疼。

不碰?沒少碰吧?

“相信我,我以後會有錢,會很有錢,絕對不會虧待你,絕對不會讓你再像以前一樣為了賺錢不擇手段。”他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裏,呼出的氣息激得我陣陣發顫,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栗著,頸間已然冒出了一層冷汗。

才一夜,我已經開始習慣他的氣味和溫度了。

太討厭這樣的自己,我依舊咬牙重覆著那個簡單的字節:“哦。”

姑奶奶不缺錢。

他的嘴唇劃過我的鎖骨,小聲問:“所以……你接受我們的關系了?”

不接受有用麽?跟你硬碰硬地死磕,除了被抽,就是被?。所有的路,都在一夜之間被你封死了。

我很想笑著說出這番話,可喉嚨裏好像被某種不具名的傷感塞滿了,不能發聲,只能狠狠把頭埋在枕頭裏,咬住嘴唇無聲地哭泣,痛得好像五臟六腑都在攪動。

水耀靈,你知不知道,你毀了我早已風雨飄搖的整個人生?

“我們花姑娘都是大人了,不能再哭了。”他緩緩捧起我的臉,吮去我源源不斷湧出的淚水,語調和緩得像我親爺爺,“我記得,我教過你愛是什麽。”

——讓別人對你好,你得先對別人好,真心換真心。只有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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